秸秆禁烧和综合利用成为困扰现代农业发展的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,各地一直都在努力破解这一难题。
禁烧、还田、堆肥,日前,土地流转在全省遥遥领先的界首市多管齐下,探索出一条由堵变疏、奖惩结合的秸秆处理路径。
村村都有指挥部
严防死守确保不点一处火
对于界首市砖集镇刘楼村的刘子彬来说,这个午季是他记事以来最忙碌的。从小麦收割开始以来,他就没睡过一个囫囵觉。
身为村党支部书记,刘子彬包片两个自然村的秸秆禁烧工作,他一方面引导短茬收割、粉碎还田,一方面加强巡查,严密防范。从刘新庄到东李营、从每一块地头到每一条小路,他一天都要查几遍。
刘子彬坚持骑摩托车巡查,说可以看得更细些,巡查更深入一些。一连几天,刘子彬没吃过一顿完整饭,夜里睡觉没超过3个小时。
像刘子彬一样,包括该市主要领导在内,界首今年有3500余名各级干部吃住在田间地头,严防焚烧秸秆。
“插标立界,划片包干,按照规定,界首市领导和市直单位负责人包到乡镇、乡镇干部包到村、村两委成员包到农户和田块。”界首市环保局相关负责人表示,层层落实责任,人人作出承诺。
按这种划分,界首几乎村村都在地头设有指挥部,24小时有人值班防守,流动巡查。
“秸秆禁烧年年提,今年是投入最多、成效最好的一年。”上述环保局负责人表示,市委书记都深夜巡查禁烧。
动真格不仅体现在人力的严防死守上,还有奖惩机制和收种技术支持。“烧麦秸一经发现并证实的,立即拘留,同时取消相关涉农补贴。”芦村镇王老家村的王福表示,村里到处可见宣传标语,处罚动真格,谁也不敢烧了。
当时收了当时种
短茬收割,秸秆就地粉碎还田
“不敢烧”更多的是集中时间和精力去“堵”,界首还在“不需烧”的疏导上做文章。秸秆粉碎还田是目前较为通用的一种方法,然而为了抢赶进度,不少农机手不愿意短茬收割和粉碎还田。
为解决这一问题,界首出台文件明确规定:机收麦茬高度不能超过10cm,同时要求收割机加装粉碎或打捆等装置。对于不符合规定的机械拒绝入境作业。该市要求每台农机都要跟一个村、镇干部或群众监督员,对不按规定收割的农机手,要求补割或禁止在辖区内作业。
在多种措施的合力下,界首有80%以上的小麦秸秆实现了短茬收割、粉碎还田。在做好秸秆粉碎工作的同时,该市还引导农民即收即种,并投入财力,支持新增了1300余台玉米精播机,确保秋作物及时播种下地。
而今,界首40余万亩的耕地上已长出了玉米、大豆等青苗。
“庄稼都长出来了,谁还敢烧。”大黄镇农户张浩友告诉颍州晚报记者,收了就种,还节省了时间和精力,他外出打工要比往年早半个月。
用好了麦秸比麦子贵
由堵变疏,为秸秆找出路
收割时的严格要求,让界首80%以上的秸秆实现了“从地里来到地里去”的循环,而那些早晨收割不易粉碎和部分没有粉碎的秸秆怎么处理呢?为了及时耕种,这些秸秆大多被堆在了地头、路边或沟塘边,成为秸秆禁烧的隐患。
在界首市靳寨乡,农民们将周边这些零散堆放的秸秆集中起来,进行“高温堆肥”。这样的高温堆肥点,已有500余处,解决了约2万吨秸秆的处置利用问题。目前,该市正在多方调研,下一步,高温堆肥点将在农村“遍地开花”。
和高温堆肥不同,该市东城街道余路村天富养殖场的龚广印,则将收集的秸秆变成了“饲料”。4吨秸秆整整齐齐地码成一堆,然后按照水、氨比例,通过仪器将液氨均匀地压入麦秸垛,封存经过40多天的发酵,就成为了有机饲料。
“饲养过程中,每14斤秸秆饲料就能转化成一斤牛羊肉。”龚广印说,从这个角度看,麦秸比麦子还要值钱,“这是第一年探索,今后成熟了,会多弄几个麦秸垛。”
“尽管对秸秆综合利用还处于起步探索阶段,但这才是秸秆禁烧真正的出路。”界首市农委主任王建功说,秸秆禁烧的难点是要解决好农民“收与种”问题,同时,为剩余秸秆找出路,在这个过程中,实现由政府“不让烧”到秸秆“不需烧”和农民“不愿烧”的转变。 颍州晚报记者徐风光 通讯员陈振强 李超